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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比波在夢中聽到這一切，哭了。他一面哭一面在心中唱道：

    “龍啊，可憐的龍；我喜歡你，我同情你。我但愿能到你那兒去，為你解除痛苦。”

    他唱著唱著又醒了過來。他真的哭了，眼睛里還在流淚。他感到他的頭發(fā)上吹來一陣溫?zé)岬臍庀ⅲ辉瓉硎切〖t馬比波掙脫了韁繩來找他了。

    “你在這兒干什么？”王子問。

    小紅馬昂起頭來，仿佛在傾聽什么；比波王子也在聽。龍的歌聲還沒有消失，始終可以聽到，可是這種歌聲仿佛來自遠處，很輕很輕，幾乎難以覺察，但是越來越悅耳動聽了。

    “管他呢，我去。”比波想道。

    他知道沒有上級的命令擅自離營是違反條例的，可是他希望能得到寬恕。他想：“如果我去了以后，龍不再攻擊人了，那么我對這個國家就立了功……     也許他們還會同意我離開這里，讓我繼續(xù)去尋找我的父母親……”

    于是他跨上馬鞍，悄悄地走了。兵營里一片平靜，哨兵睡著了，一切似乎都在幫助他逃走。他騎著小紅馬慢慢地登上了那片由群山組成的高地，這片高地在月光下閃閃發(fā)亮，通向一個山口。小紅馬像一匹山中的騾子一樣安詳?shù)卦谝欢讯驯浪膸r石中間徑直往前走去。他們越往前走，龍的歌聲也越來越近。

    就這樣走了一個半小時以后，小紅馬在一個山頂上站住，它不愿意再往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