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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。”毛毛蟲說。
　　愛麗絲想反正沒什么事，不如在這兒等一等，也許最后它會說一點兒值得聽的話的。有好幾分鐘，他只是噴著煙霧不說話。最后它松開胳膊，把水煙管從嘴里拿出來，說：“你認為你已經(jīng)變了，是嗎？”
　　“我想是的，先生。”愛麗絲說。“我平時知道的事，現(xiàn)在都忘了，而且連把同樣的身材保持十分鐘都做不到！”
　　“你忘了些什么？”毛毛蟲問。
　　“我試著背《小蜜蜂怎么干活》，可是背出來的完全變了樣！”愛麗絲憂郁地回答。
　　“那么背誦《你老了，威廉爸爸》吧！”毛毛蟲說。
　　愛麗絲把雙手交叉放好，開始背了：
　　“年輕人說道：
　　‘你已經(jīng)老啦，威廉爸爸，
　　你頭上長滿了白發(fā)。
　　可你老是頭朝下倒立著，
　　像你這把年紀，這合適嗎？’　
　　‘當我年輕的時候，’
　　威廉爸爸回答兒子，
　　‘我怕這樣會損壞腦子；
　　現(xiàn)在我腦袋已經(jīng)空啦，
　　所以就這樣玩?zhèn)€不止。’　
　　‘你已經(jīng)老啦，’年輕人說：‘像我剛才說的一樣，
　　你已經(jīng)變得非常肥胖；
　　可是你一個前空翻翻進門來，
　　這是怎么搞的？請你講講。’　
　　‘當我年輕的時候，’
　　老哲人搖晃著灰白的卷發(fā)說道，
　　‘我總是讓關(guān)節(jié)保持柔軟靈巧，
　　我用的是這種一先令一盒的油膏，
　　你想要兩盒嗎，
　　請允許我向你推銷。’　
　　‘你已經(jīng)老啦，’年輕人說，
　　‘你的下巴應(yīng)該是
　　衰弱得只能喝些稀湯，
　　可是你把一只整鵝，
　　連骨帶嘴全都吃光，
　　請問你怎能這樣？’　
　　‘當我年輕的時候，’爸爸說，
　　‘研究的是法律條文。
　　對于每個案子，
　　都拿來同妻子辯論，
　　因此我練得下巴肌肉發(fā)達，
　　這使我受用終身。’　
　　‘你已經(jīng)老啦，’年輕人說，
　　‘很難想象，
　　你的眼睛會像從前，一樣閃光。
　　可是你居然能把一條鰻魚，
　　豎在鼻子尖上。
　　請問，你怎會這么棒？’　
　　“夠啦，’他的爸爸說，
　　‘我已經(jīng)回答了三個問題。
　　你不要太放肆啦，
　　我不會整天聽你胡言亂語。
　　快滾吧，不然我就要，
　　一腳把你踢下樓梯。’”　
　　“背錯了。”毛毛蟲說。
　　“我也怕不十分對，”愛麗絲羞怯地說，“有些字已經(jīng)變了。”
　　“從頭到尾都錯了。”毛毛蟲干脆地說。然后他們又沉默了幾分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