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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佚名 來源于:中國民間故事網(wǎng)
人參老頭
從前有個地方叫花鞋溝,溝口有個糧戶姓楊,是個大占山戶,前溝后坡上的人家全是他家佃戶。他家還 開燒鍋和粉房,凈喝窮人的血。
這年秋天,七月十五那天清早,楊財主讓趕車老板老王套車往山外送貨,由楊家少財東掌包。預(yù)定當天就得趕回來。兩人晃晃搖搖裝上一大車就奔縣城去了。
這天正是集日,集上人山人海,可熱鬧啦!酒館、飯館門前掛著通紅的雙幌,說書館里坐得水泄不通,野臺子戲鑼鼓敲得通通響;道旁擺的攤子,有賣瓜果梨桃的,有賣婦女用的紅頭繩、綠彩線和小孩玩的泥娃娃的;還 有活蹦亂跳金翅金鱗的大鯉魚。
這天兩人到城,賣了貨,楊家少財東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到飯館大吃大喝起來,直到喝得爛醉如泥,躺到客店里,睡得像條死狗一樣。
車老板老王,是個老實巴一交一的人。他記起老財東曾囑咐他當天趕回,一看天色不早,少財東還 醉得不成樣子,心想他反正也常常在外閑逛,就一個人趕著空車往回走。
老王趕著大車,出城約四、五里地,就看到前面有個老頭。這老頭上身穿著白洋布小褂,下一身穿著條黑單褲;頭上疏朗朗的幾根白頭發(fā),攏在一起,在腦后扎根小辮,還 系條紅頭繩,離老遠就紅得耀眼。他身上背個小包袱,手里拄根拐杖,一精一精一神神地正往前走。一回頭看見后邊來車了,就跟老王打招呼:
“趕車的大哥,你是哪的車呀?”
“老大爺,我是花鞋溝的車。你老上哪去呀?”
老頭說:“咳,我去趕集來的,現(xiàn)在是往回走。人老了,腿腳也不聽使喚了!”
老王一看這老大爺歲數(shù)確實不小,背個包袱,累得氣喘吁吁的,就說:“你老人家住在哪呀,上車吧,我送你老回去。”
老頭說:“咱們本是一條路,我的住處離你們東家也不遠,可我不能白坐車呀,你出個價吧,我好上車。”
老王說:“老大爺,你這么大歲數(shù),別說是同路,就是再遠點也得把你送到家呀!快上車吧,怎能要錢呢!”說著停下車,把老頭一拉,就上了車。
從縣城到花鞋溝有四、五十里,快黑天的時候才到花鞋溝口。老王說:“天黑了,溝里路不好走,深一腳淺一腳的,你老到我們伙計屋子歇一宿,明天再走吧!”
老頭笑著說:“謝謝你吧,我家也離這不遠了。你看我就住在溝里。”老頭邊說邊指著砬子。
老王心里直納悶:我常常到溝里去給東家辦事,溝里幾戶人家我都認識,怎么這些年從沒看見過這個老頭呢?
老頭像是看透了他心思,就笑著說:“咳,我整年不出門,就七月十五這天趕一趟集,你哪能認識我呀!”
老王一想也對,溝里有不少人成年蹲在溝里,一年才下一趟山,辦點米糧、油鹽,自己哪能都認識呢!
這時老頭說:“你這位大哥,給你車錢你不要,趕明個你到我家去吧,離這不遠,在溝掌上,孤單單—間小房就是我家。實不相瞞,我家還 有幾畝參,你去挖著使吧。你記住,只別挖中間那棵。”說完,老頭往下一跳就下車了。老王一舉鞭子,牲口往前一竄,老王再一回頭,老頭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老王一回來,干這干那,一天忙得腰困身乏,把老頭的話也就忘了。
過了好些日子,老財東又要打發(fā)他出山,他這才突然想起白一胡一子老頭來。心想,不知他有什么油、鹽、粗布要捎沒有?他家既然在溝掌上,路不遠,串個門看看他老人家也好。當天干完活,沒吱聲就上溝里去了。
他來到溝掌上,兩邊是立陡的砬子,一看,哪里有什么房子,就見在砬子后面,有三塊石頭撐在一起,倒有點像個窩棚,前邊好大一片棒槌,紅榔頭都有拳頭大,當中的一棵長得又粗又高,火紅火紅一一團一棒槌籽,足足有冰盤大小。
老王這才明白,原來是人參老爺爺幫襯自己來了。他謹記住老頭告訴他的話,沒挖中間那棵大的,還 給它培培土,把雜草拔了。只從旁邊挖了幾苗四品葉、五品葉。
老王回到楊家粉房,找著楊財東,就說:“財東,這些年我給你當驢當馬,我干夠了,不想干了。”
楊財東一聽車老板不干了,就嘿嘿冷笑,說:“窮鬼,你好大的口氣,離了你楊大爺家,誰給你頓飯吃?”老王也沒理他,回到伙計屋子,和大伙告別,卷好鋪蓋卷,背上棒槌包子走了。
老財東后來打聽到了老王得棒槌的事,氣得把兒子臭罵一頓:“這筆大財,眼看讓窮鬼得去,那天你要是跟車回來,還 有他的份嗎?”少財東不敢吱聲,心里直暗暗埋怨自己,不該多貪了幾杯,誤了大事。就對他爹說:“不要緊,那老頭子不是說他每年七月十五下山趕集嗎?我明年去堵他,跑不出咱們手心。”
轉(zhuǎn)眼就是第二年秋天,又來到了七月十五。老財東早幾天就打發(fā)兒子一個人套車去趕集。
少東家來到縣城,住到客店里,整天從早到晚街上逛,東瞅西望,找白一胡一子老頭。七月十五那天是正日子,集上人山人海。少財東照例又到街上去找白一胡一子老頭。剛走到東城門邊,就見來了個老頭。長相、打扮和老王遇見的那人一模一樣。漂白的頭發(fā),腦后耷一拉條小辮,扎根紅頭繩,直晃眼睛。他背個包袱拄個拐杖,顫悠悠地往街里走。少財東一見,不敢怠慢,連忙跟在后邊就追。只見這老頭一會兒到攤子上買鮮貨,一會兒鉆到人群里去看野臺子戲。看了一氣,戲看夠了,又擠出來。就這樣?xùn)|一頭西一頭,把少財東累得滿頭大汗。眼瞅天就到晌午了,少財東又餓又累,心里頭暗罵:你這老雜種,害得你少爺滿街跑著攆你,等著瞧吧!正在這時,就見老頭進飯館去了。少財東也跟進去,在老頭身后坐下,跑堂的給老頭端來一碗豬肉墩粉條子,一碗粳米飯,老頭就吃起來,少財東這時才放了心。看老頭快吃完了,他就先起身,回到店里把大車套好,駕上五個頭的大馬車,一溜煙地趕出城去。他一出城門,就見老頭拄杖在前邊走,少財東不等老頭開口,就喊:
“喂,老大爺,你不是上花鞋溝嗎?坐我的車吧!”
白一胡一子老頭一聽有人喊他,就站在道旁,看著少財東說:“那敢情好啦,你要個價吧,我好上車。”
少財東忙著送上個笑臉:“老大爺,說哪里話,自家的車,還 能要錢嗎?”
老頭說:“好吧。”就上車了。
少財東平日光知道喝酒、賭錢、躺在炕上一抽一大煙,哪干過這種累活,加上一頭晌在街上跟白一胡一子老頭轉(zhuǎn)圈,累得昏頭炸腦的,心里不知窩了多大無名火。他一邊趕車,一邊盡在牲口身上出氣,大鞭子“叭、叭”地一抽一到牲口身上,一路上罵罵咧咧的,直到傍黑時,才好不容易到了花鞋溝口。他也假意讓老頭到家住一宿,老頭說:“不啦。”臨走時老頭說:“給你車錢也不要,沒別的,我家園子里還 有幾苗參,你明天去挖吧。”又囑咐他千萬別挖中間那棵大的。
這夜 ,財主爺倆樂得一宿沒合眼,好容易盼到天亮,少財東背著參兜子就進溝了。果然像老王說的那樣,在溝掌砬子后邊,有個三塊石頭搭的窩棚。前面通紅一片棒槌,中間那苗,足有一人高,紅榔頭通紅老大。楊少財東一看可樂壞了,牙根咬得嘎叭嘎叭直響,心想:你不讓我挖大的,我偏挖你大的,先挖大的,后挖小的,大小一齊挖!全給你包園!想著就去挖中間那苗大的。他開開盤,閃開土,一看,那個樂就不用提了,盧頭像鵝蛋般粗,肩膀老寬。這時,就覺著參秸子一晃悠,他的手一哆嗦,只聽“撲嗤”一聲,一刀把棒槌肩膀砍破了。這下他可傻了眼,一看,棒槌皮里邊包的全是豬肉、粉條、粳米飯。他用索撥棍一撥拉,只見豬肉仍是一片一片、粉條也是一根一根的。這些東西,正是白一胡一子老頭在飯館里吃的飯菜,一點不差,是他親眼看見的。這時他才知道是上了白一胡一子老頭的當了,趕忙轉(zhuǎn)身想去挖那些小的,一看也都沒了。只得到一塊一寸多高的半截棒槌皮。
老財東、少財東連憋氣帶窩火,也沒敢去賣棒槌皮。因為老輩人常說,好心眼的人能挖著棒槌,心眼不正的就挖著棒槌皮。黑心人只能挖著半截爛棒槌皮,讓別人知道了,豈不是一場大笑話。
爺倆幾乎窩出一場大病來。從那以后,再不敢去堵人參老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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